股票市場楊春生
㈠ 楊春生的社會評價
在中國的畫家之中,像楊春生這樣的角色顯得很奇怪。美協的會把他看成「先鋒藝術家」,「先鋒藝術家」們又覺得他不那麼「沖鋒陷陣」。他面對「機遇」態度曖昧,但他真的「很早就畫得很好了」,不少人都持這種說法。楊春生的「位置」很像他在藍頂的畫室掛在轟轟烈烈的前衛藝術一角,保持相宜的欣賞距離。洶涌澎湃的藝術市場里似乎又見不到他的身影,高檔展覽的酒會上也碰不到他,權威藝術雜志上也不見他的圖片,更沒有找著名「推手」操作「身價」。連藍頂負責為畫家賣畫打包的小朱也為他著急,畫了二十多年,有兩百多幅大小畫,他甚至沒想過早出一本畫冊。另一方面,楊春生被公認為「藍頂普洱茶泡得最地道的人」,「最懂生活的畫家」,擁有「最留得住人的畫室」。他的生活方式,讓或忙或閑的畫家們稱羨。對比這種「明朗」,前面說的「曖昧」是他有意扮酷,還是無奈之舉,也許,無法被「歸納」到某個「群體」中去的人有他自己的說辭。
㈡ 楊春生的性格與作品
藝術市場可以說與藝術有關,也可以說沒什麼關系。楊春生有這種想法,所以他的「慢」不只是今天才有。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一些大型展覽上還見得到他的作品,但很快他就「消失」了。「因為自己內心的一個個問題沒解決,所以就『瓜』了。」楊春生說。八九十年代的畫壇大約被兩種風氣主導:一種虛無的唯美,一種為西方百年現代(當代)藝術「中國十年版」。楊春生內心和這兩者都「瓜葛」不起來,逃遁就在所難免了。楊春生的性格不緊不慢,各類愛好其實都很「中國」,閱讀也是中外參半,加上骨子裡的較真,這樣的畫家「流行」找不到他。「自己」是誰的問題對他而言始終是最根本的命題。從他口裡聽到的中外名字其實都是一些「較真」的和很「自我」人。我以為這樣活著的人內外都會與環境形成較大的張力,如何釋放這種「力」。到大自然中去是標准答案。因此楊春生放棄尚處「時髦」的抽象畫一頭栽進了大涼山是不難理解的。涼山地處高原,風貌滄野而處處能見彝人勞作的神跡,那種殘忍和溫潤的奇妙組合,具有亘古的紀念碑性質。我敢說這正是楊春生當時面對現實的心狀。在「走進大涼山」這幅畫中,能看到一種心靈遭遇到對應的感恩和邂逅神跡後的庄嚴。楊春生感動於一匹勞作的「涼山馬」在光禿禿的地里找吃的(它在吃什麼?),正午陽光下一頭孤零零的牛犢回頭「呼喚」著什麼?他自己「醉卧在山澗」,在「拖覺的田中小路」上看到了宋人的畫意,記下一堵「頹牆」和它旁邊內斂的松樹、留下自由身影的枯樹。「面對大涼山」,他讓一叢挺拔的小樹承接了山勢所有的威嚴與慈愛……
楊春生喜歡的塞尚、庫爾貝神奇地與中國氣韻相接。在這里他實現了藝術形式從「抽象」到「具象」的「潰退」。但有意思的是他同時也完成了繪畫藝術內質完整的要求:即內心與外化的整體性。後來,他的風景畫大都無法離開涼山土地的信息,哪怕語言的概括性更強、更不動聲色,充溢著禪意,從形式到內容更具當代的個人化體驗。這些不是風景畫的「風景畫」被很多人喜歡,其實那都是他「涼山時期」形與意的幻化。甚至在他現在的人物畫中也不難見其濃厚的「背景性」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