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斯科技股票怎麼買
Ⅰ 股票市場反身性的評估
淘汰過程在相當長的時間後才會見出分曉。在此之前,抵押信託公司早已在規模上實現了成倍的擴張,抵押信託的股份將會取得巨額的收益。暫時不存在令投資人躊躕不前的威脅。當前的真實威脅在於自我加強的過程能否啟動。在如此嚴重的市場衰退期間,甚至12% 的股權資本收益率也不能吸引投資商付出任何溢價。由於擔心這一點,我們更傾向於期待另一種環境的來臨。在那裡,12% 的收益比之今天會更有吸引力。最好是在近幾年集團企業和計算機租賃公司的自我加強過程結束,進入淘汰期之後。在這樣一種環境里,應該會有可資用於剛剛開始的自我加強過程的充足的貨幣供應,特別應當認識到的是,它已經成為場內惟一可能的游戲了。即使這一程序未能啟動,投資商也可以找出避免賬面價值下降的辦法。新的信託公司以賬面價值加上包銷傭金(通常為10% )的股價上市,絕大多數最近成立的信託公司以仍然適中的溢價銷售其股份,我們應該記得,當其資產充分用於臨時貸款後,抵押信託公司賬面上的盈利,在不記杠桿作用時為11% ,在1∶1 的杠桿條件下為12% 。超出賬面價值的適中溢價,甚至在沒有增長的情況下似乎也是合理的。如果自我加強的程序真的啟動了,善於經營的抵押信託公司的股東們在未來幾年裡就可以享受包括高額的股權資本收益、賬面價值上升和溢價上升的綜合效益。至於其資本收益的潛力,可以回想一下近期股市歷史中那些自我加強過程起始階段的情景。
這份報告的經歷是頗為有趣的,它發表於速利基金經理在集團企業倒閉中蒙受嚴重虧損的時期。既然他們被授權分享利潤卻不必分攤基金的損失,他們也就熱衷於抓住可以帶來迅速贏利希望的任何一個機會,他們本能地明白自我加強程序的原理,既然他們剛剛參與了一個這樣的過程並急於採取下一輪的行動,所以這個報告得到了熱烈的反響。起初我並不知道,後來克利夫蘭的一家銀行打來電話索要一份新的復印件,我才意識到它受重視的程度,因為他們那份經過多次復印再也無法辨認了。當時,抵押信託公司還不很多,但人們急於尋找可投資的股票,以至於在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里這些公司的股票價格就翻了一番。需求創造了供給,一股發行新股的浪潮湧進市場。當人們意識到抵押信託公司可以無休止地供給其股份之後,股票價格迅速下跌,就像當初迅速升起來一樣。顯然,報告的讀者未料想新公司這么快就進入市場從而矯正他們的錯誤,然而正是狂熱購買促發了報告中所勾勒的自我加強的過程。後來發生的一切遵循了報告里描述的過程,抵押信託公司的股票出現了一輪高漲,盡管不像報告剛發表時那樣強勁,但實際上卻遠為持久。我大力投資於抵押信託公司,市場對那份研究報告的反應超出了我的預期,因此而獲利就是很自然的了。接著我為自己的成功而忘乎所以,在不景氣時積壓了一筆可觀的存貨,我堅持著,甚至還增加了我的存貨,我密切注意這些企業的發展長達一年之久,適時賣掉了我的存貨並獲利豐厚。此後我即同這一板塊斷了聯系,直到數年後問題開始暴露出來。我禁不住想開設一個空頭賬戶,可是由於我不再熟悉這個領域而受挫。不過,當我重讀了自己幾年前寫下的這份報告後,我為自己的預言所折服,我決定幾乎不加分別地賣空這一板塊的股票。當股價下降時,我賣空額外股份,保持我的敞口水平。早先的預言實現了,大部分的抵押信託公司破產了。我在空頭上的贏利超過了100%——考慮到空頭的最大利潤就是100%,這種成績簡直匪夷所思(其解釋是由於我一直在拋售額外的股份)。自我加強/自我消減的周期,如集團企業的繁榮以及REITs那樣的變化並非每天都會發生。其間會有很長的一段休閑期,那時這方面的專家將無所用其長。然而,這並不意味著他會挨餓。基本趨勢和投資商的認識兩者之間的背離一直存在著,精明的投資商可以利用這一點。新企業崛起了,或者老企業卷土重來,典型的情況是,起初它們未引起適當的注意。例如,軍費開支經過長期削減之後於70年代初開始回升之際,只有兩三位經濟分析家真正注意到了這一行業,盡管它代表了經濟的一個重要份額。其餘的分析家則過於消沉,沒有看出一個重大的變化趨勢正在形成,那是一個投資於國防股票的絕好時機。有一些高技術國防股票從未為任何一位分析家眷顧過,如E系統股份有限公司,又如一些在倒楣的日子裡經營困難,而現在試圖引入多種經營擺脫過於依賴國防訂單困境的走向成熟的公司,如桑德斯聯合公司,還有捲入賄賂出售飛機丑聞的公司,如諾斯洛普和洛克希德公司。就國防股票而論,沒有發生自我加強的過程,但投資商的認識確實助長了股票的升勢,實際上,投資商的偏向對基本因素毫無影響的情況是極為罕見的,即使是對國防概念股票,主流偏向也發揮著重要的作用,只不過是在消極的方向上。洛克希德不得不由政府出面擔保,而像桑德斯之類的公司則被迫按如今看來實際上非常低廉的價格出售可轉換債券來調整其債務結構。只有在消極偏向得到矯正之後才出現了非常微弱的正面反饋:公司不再需要額外資本,而經理們卻由於一度失手而對多種經營心有疑慮。不過也有一些例外,如聯合航空公司,但投資商的偏向從未變得足夠積極以容許自我加強的過程開始走上正軌:聯合航空公司在收購許多公司時是以現金支付的方式成交的,所涉及的股票又沒有明顯地提高收益,其結果是一個更為龐大的多種經營的公司,因而看不到其股票價格出現大起大落的情形。最有意思的消極偏向也許發生在技術股票市場中。在1974年的股票市場崩盤後,投資商對需要通過外部渠道籌資以提高股權資本的公司都存有戒心。分散的數據處理公司尚處於早期的發展階段,像Datapoint和Four-Phase那樣的新公司成了開路先鋒,而IBM則遠遠落在後面,市場實際上正在劇烈膨脹,但這些小公司卻因籌資困難而被拖住了後腿。它們的股票市盈率很低,不利的說法主要是它們不可能通過迅速的增長滿足產品的需求,而IBM最終將會進入市場,這個觀點被證明是正確的,但等到這些公司變得龐大興旺起來並且投資商變得願意支付高倍市盈率之後,那些樂於向消極偏向開戰的投資人將會得到優渥的回報。在適合小公司生存的各種小環境匯集成一個大市場之後,它們大多為更大的公司所吸收,那些堅持獨立的公司則陷入了困境。Datapoint目前正以大大降低了的市場盈率尋找其安身之所,Four-Phase最近被摩托羅拉公司收購,它如果繼續經營,將會輸得更慘。假如開始時市場對分散的數據處理公司的反應更積極些,早期的開發公司就有可能很快增長並生存下來,正如更早的微機熱確實產生了一些像數字設備公司(Digital Equipment)和通用數據公司(Data General)那樣長盛不衰的企業。接著,1975~1976 年間的消極偏向讓位於相反的情緒,表現為在1983 年第二季度達到了高潮的風險資本的活躍。事件的發展過程並不像在REITs 中那樣清楚,這只是因為高科技企業並非同質的企業。在每一例中都可以觀察到股票價格、主流偏向和基本因素之間具有同樣的反身性相互作用,但准確地揭示它們則需要更專業化的技術。逐利的投機資本的供給導致新企業一擁而上,每個公司都需要設備和庫存,於是電子設備製造商得以坐享繁榮,包括相關產品和部件的製造商。由於電子設備企業成為自己產品的消費大戶,行業的繁榮也就成為自我加強的了,但是企業過於分散化激化了競爭,當產品升級後,行業龍頭逐步喪失其市場地位,因為負責開發新產品的管理者和發明家會離開原公司去創建新公司。行業不是隨著企業規模同步增長,而是隨著企業數目的成倍增加而增長,投資商沒能看出這一點,結果,一般的技術股和特別的新發行的技術類股票被大大地高估了。這場新的發行股票的熱潮在1983 年第二季度達到了高潮。當股價開始下降時,新股的銷售極為困難。最終風險資本的風險性實際上也就降低了。由於成立的公司很少,現存的公司也耗盡了現金,技術產品的市場疲軟下來。競爭激烈,利潤邊際惡化了。這個過程開始進入自我強化階段,也許至今仍未探底。①風險資本熱潮並不是緊隨其後的淘汰過程的惟一原因——堅挺的美元和日本競爭力的崛起至少是同樣重要的——但是股票的價格在兩個方面對「基本因素」的影響都很明顯。將集團企業和REITs 的興衰與風險資本熱區分開來的是,在前兩者中基本趨勢本身是建立在對投資者偏向的利用之上的,而後者則不是。就集團企業而言,其思想是用擴大票據發行的方法收購其他公司,在REITs 中是杠桿作用,而新技術產品背後的動機則與股票市場無關。要弄懂技術類股票的興衰,我們必須對技術發展的根本趨勢有所了解。而對於集團企業和REITs 來說,除了反身性理論,我們幾乎無需了解其他任何問題。更重要的是,我們應該知道,技術發展基本趨勢的全部細節並不足以充分解釋技術類股票的興衰。要認識後者,還要了解基本趨勢、主流偏向和股票價格之間的反身性相互作用。把這兩種理解結合起來極為困難。希望熟悉技術的人必須持續地關注產業發展動態,想利用參與者的認知與現實之間的背離牟利的人,則必須不斷地從一個行業集團轉向另一個行業集團。大多數技術專家對反身性毫無認識,一廂情願地指望永遠維持充足的投資。他們的聲望和影響以一種反身性的方式交替地增長或衰落。技術類股票的市場價格在近期下降之後,市場上似乎正在涌現出一批新的對投資商的心理過於敏感的分析家,經過一個適當的間隔,反主流偏向而行,根據基本趨勢投資於技術類股票也許又將是有利可圖的了。由於不斷需要補充新的專業知識,我在技術類股票中的投資總是不太順手,最後,我成功地捕捉到1975 到1976 年間的計算機行業的變化,並利用主流的消極偏向賺了一筆。在好幾年裡,我堅持持有自己的頭寸,但後來還是賣掉了,從此無法掌握這個行業的內情。1981 年我犯了一個錯誤,沒有加入由一位當時最成功的風險資本家所經營的風險資本基金,因為我認為繁榮不可能繼續下去,投資商可能會來不及抽身撤出。顯然,我對整體形勢的理解是錯誤的。不管怎麼說,他的投資者在1983 年賺得了一大筆利潤。到了那個時候,我手頭的技術類股票早已出清,繁榮與我擦身而過。① 1987 年2 月附記:在眼下這種爆漲的形勢中,這一論斷當然已經過時。甚至連集團企業和REITs 的發展也不是完全獨立的,外部的變化因素,諸如經濟活動水平、調控措施,或者特殊事件(例如,收購化學銀行的企圖)等等,在集團企業的繁榮中起著決定性的作用,而在不太「純粹」的過程中,外部因素影響就更大了。眼下我們正處於另一個自我加強/ 自我消減的循環過程的中間階段,它將作為80 年代的兼並熱潮而載入史冊。這一次充當支付手段的是現金而不是膨脹的票據,交易的規模早已令當年集團企業的風頭相形見絀了。兼並狂潮只不過是一場遠為宏大的正在上演的歷史劇中的一個場景,其深遠的影響遠遠超出了股票市場,而涉及到政治、外匯市場、貨幣和財政政策、稅收政策的突然變化、國際資本流動以及其他種種事件的發展。我將嘗試揭開這出歷史劇的幕布,這可不像分析繁榮/ 蕭條歷史過程那樣簡單。更大的圖景充滿了反身性相互作用和非反身性的基本趨勢,我們需要一個更復雜的模型,既要考慮一個繁榮/ 蕭條過程向另一個的過渡,又要兼顧若干反身性過程同步進行的可能。在著手這一雄心勃勃的工程之前,我要先考察另一個以惡性循環和良性循環為特徵的市場:外匯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