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不炒股
『壹』 作為一個程序員,我為什麼不炒股了
首先,我在股市裡沒有賺到錢。我剛剛看了一下滬指,回憶了一下我炒股經歷。2009年,我在證券公司開了戶,買了一些萬科A和招商銀行的股票,為什麼買他倆,就因為他倆是大公司。2009年到2010年股市還是不錯的,我投入3萬塊錢,期間也會高拋低吸一番,最高時賺了八千多,但我沒有取出來,當時太貪了。結果過了2010年,股價下跌,我又補倉,成本增加到了五萬,前一年賺的八千塊錢也跌沒了。
之後幾年,股市一直不好,加上我工作比較忙,也沒時間做高拋低吸以降低成本。一直到2014年,我買房,才取出來五萬零幾百塊錢,雖然從數字上看沒有虧本,但用我媽的話,「這幾百塊錢還沒銀行利息多呢,還不叫虧?」
事後,我算了筆賬:我股票投資五萬,如果行情好,我操作也比較用心,一年能賺一萬就不少了。但我每天都要在上班時間看大盤,肯定會影響工作。還好,我這幾年都在踏踏實實工作,年底能拿二到三萬獎金,否則,我股市失意,年終獎也沒了。
其次,國外買股票是作為一個投資的方式,而國內的股票則是投機。國外買了股票就像把錢存銀行一樣,存進去就不用天天關注它了,每年還有高額分紅和利息,最高達20%。但國內則不一樣,你一天不看大盤,第二天你的錢就可能少了十分之一;過一年,你的錢就少了一半。至於分紅,則是扯淡。我為什麼買招商銀行,就是因為聽說它的分紅高,但當它第一次分紅給我時,我就傻了,因為它分紅給我後股價也下跌了,後來我才想起來這叫除權除息,但我的凈資產幾乎沒變化。
還有,國外投資股票都是投資大公司,穩賺不賠。但在國內,我投地產龍頭-萬科A、銀行龍頭-招商銀行、證券龍頭-中信證券都沒賺到錢,幸好我沒投石油龍頭。相反,一些小公司,甚至虧損的公司,卻連續漲停。看到這樣的現象,我真的無話可說了。
這幾年,我已經不看股票了,對一些股票專業名詞也已經陌生了,更不會去研究什麼K線、換手率、成交量了,我已經對它敬而遠之了。股市,真不是我這個小程序員能玩的。
『貳』 我為什麼從來不炒股的3大原因
這就是我為什麼從來不炒股的緣故起因:
——這個股市從降生的第一天就是「怪胎」,它從來為國有企業——此刻叫藍籌股處事,為國度的錢幣政策背書, 紐約證券買賣營業所的牆上寫著一句話:「掩護小股東的好處就是掩護了全部股東的好處」,此言在我國股市是一個錯誤;
——這個股市裡的企業從來沒有把股價視為公司代價的晴雨表,因此,信仰巴菲特「代價投資」理論的人從來沒有在這里賺到過一分錢,相反,它是「禿鷹們」的冒險樂土,就猶如米蘭·昆德拉曾經寫道:「工作總比你想像的偉大」, 在中國股市產生的那些故事,答案總比你想像得還要幽暗;
中國股市的答案比你想像得還要幽暗
——這個股市的根基示意,不單與上市公司的根基示意沒有相關,乃至與中國宏觀經濟的根基示意也沒有相關,它是一個被行政權利嚴峻操控的成本市場,它的標配不是代價發掘、技能創新、財富進級,而是「人民日報社論+殼資源+並購題材+國企好處」;
『叄』 我為什麼打死也不炒股
炒股,科學的講是這具備這方面的知識。
但心境更重要,也有不少笨辦法,不要這山看到哪山高。
建議:
超跌股,但要公司基本面好,也就是超跌的企業是有發展前途的,不會倒閉。然後走長線,莊家會來為你抬轎只是時間長短罷了。
自選股最多二十支,分幾個行業,然後就是等這些股超跌,然後在持有。
什麼技術都是莊家做的,對於我們小散有什麼用。
個人觀點,謝謝!
『肆』 我為什麼不炒股,而選擇定投基金
炒股風險大,定投基金只要堅持就能賺到錢,而且定投基金可以燙平波動帶來的風險。
『伍』 我為什麼從來不炒股 中國股市從誕生就是"怪胎
這就是我為什麼從來不炒股的原因:
——這個股市從誕生的第一天就是「怪胎」,它從來為國有企業——現在叫藍籌股服務,為國家的貨幣政策背書,紐約證券交易所的牆上寫著一句話:「保護小股東的利益就是保護了所有股東的利益」,此言在我國股市是一個錯誤;
——這個股市裡的企業從來沒有把股價視為公司價值的晴雨表,因此,信奉巴菲特「價值投資」理論的人從來沒有在這里賺到過一分錢,相反,它是「禿鷹們」的冒險樂園,就如同米蘭·昆德拉曾經寫道:「事情總比你想像的復雜」,在中國股市發生的那些故事,謎底總比你想像得還要陰暗;
『陸』 我為什麼不炒股
炒股,有富起來的可能,也有窮下去的可能,輸與贏,姑按理論分配,概率各百分之五十。現在說贏這百分之五十。我運氣生來不好,從沒揀到過天上掉下的餡餅。只有一回,在鐵路邊拾著一包煙,卻廢了我戒煙三年的道行,繼續抽了八年。看見那些一不小心就發了,想不發都不行,發得一塌糊塗、人所不願的人,我也羨慕得眼珠子滴血。但我自己,越是加倍小心,就越發不了。估計以後,這霉運也不會改善。而炒股是要好運氣的,諸如買進就漲,賣出就跌之類,你說是不?聽人說,成功人士的成功之道,機遇、運氣和才幹各佔三分之一,此話是被實踐證明了的。因此我這百分之五十的勝算,就先減了百分之十五。本應稍多點,就請不那麼較真,讓我占點便宜。剩下百分之三十五。 從來沒炒過股,生手不是?即按某些網上的頭銜,布衣一個。萬幸贏兩把,也就個童生而已。人家那些老鬼,早做到進士、狀元了。沒辦法,你擅長教書,人家擅長炒股,不可以嗎?人家打開電腦或報紙,能從亂麻一般的行情線中看出名堂來。我輩不懂,少不得越看越心亂,反誤了大事。人家有千萬條渠道獲取內部情報,秘不示人,股市的漲跌,早心中有數。有的放矢,百發八九十中。我輩上市,哪有這個條件。耳不聰目不明,或占卜抓鬮,或與人跟風,或優柔寡斷,或狼奔豕突,何異於「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池」?又減掉百分之十五。 卻說吾國股市,誰敢說成熟?誰敢說有多少泡沫?又誰敢說就無貓膩?恐怕誰也不敢說。有人道,不是有「證監會」什麼的么?如果說有監督機構有法治就無黑幕,就無犯罪,那是天方夜譚,理想主義。要不出「寶馬車」事件,誰知道彩票背後的黑暗?各處都有垃圾,唯股市一片凈土,我不相信。這至少違反平衡法則。我想所謂「股市有風險」,主要指的是這個。再減去百分之十勝算,不算多吧。 現在只有百分之十了。天有不測風雲。聽說股市這個東西,是世界形勢的晴雨表,一有風吹草動,他就厲害地沉浮,靈得很。石油危機金融危機,地震海嘯旱災水災,中東戰火非洲飢饉,貪官落馬清官上台,宏觀調控微觀整頓……乃至某權威打一個噴嚏,都可在轉瞬之間,讓熊市變成牛市,牛市變成狗市。有多少不可預測,就有多少陷阱。而我,並非未卜先知的智者。如此,手中剩下的勝算到底還有多少,鬼才曉得。一點自信都沒有,不炒也罷。 我不炒股,主要還因為我是個窮人。我窮到何種地步?這樣說:我的財產和貨幣持有量,高出吃低保者一個等級,差點與部分下苦力的農民工持平,不如有初級技術的農民工。我屬於那種買菜要講價、襪子破了補著穿、寧願多等半個小時也不坐有空調的公共汽車那類人,屬於那種買了錢包,就沒有錢來裝的那種人。有人說,窮則思變,正因為窮,才該炒股,讓自己小富起來。但除了小富的可能,還有更窮的可能,他卻沒說。據說股評家都這樣說話。富人炒股,輸了就輸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還可以照常過日子,乃至再賭幾把。窮人水淺,一輸就露底,逼急了只有挖肉補瘡的法子。富人輸得起,就有好心態,有好心態偏更贏。窮人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患得患失,急功近利,反輸多贏少。富人炒股可進可退,可攻可守。窮人炒股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戰,且並無「置之死地而後生」一說。倘章邯那廝掩殺過來,只有投河。富人炒股足不出戶,運籌電腦之上,決勝千里之外。窮人炒股要跑到股市上去,望得腰疼脖子酸。總之窮人事事不易,炒股亦不易。貧賤夫妻百事哀。這壁廂難以糊口,那壁廂一筆錢被套牢,那種滋味,恐怕不大好受。與其落到那種地步,不如連小富也不要了,過我的本分日子。 又有人說,你保守。我說我保守也是因為我窮。我窮就不討上帝喜歡。上帝不待見我,我自然拘謹放不開,醜媳婦似的。上帝是個偏心的媽。上帝在《聖經》中說:凡有的,還要加倍給他,叫他有餘;凡沒有的,連他所有的也要奪去。上帝宣布他是富人的走狗,窮人的對頭,一點也不害羞。而今,上帝正用金錢作誘餌,用炒股作手段,兌現他的政策。我不上當。 我不會簽字劃圈,不會賣狗皮膏葯,不會當包工頭,不賣爆竹月餅。沒有唐三彩的古董,沒有二叔在美國,父親也不是前清遺老。唯一的收入就是工資。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場發低燒的感冒,就花一千多元,一個月工資沒了;一場發高燒的感冒,當花更多,兩個月工資沒了。孩子讀書要錢,孩子找工作要錢,工作了還要錢——他要跳槽。這是當花的。若想辦點小事,本不當小花的卻非大花不可,就不便說了——誰叫你多事呢。瞻前顧後,除去日常的生活開支,勒緊褲帶,總得有所結余,以備不時之需。吃光喝光,殺雞取蛋,竭澤而漁的日子,我不會過。那點儲備,放在家裡怕被盜,存進銀行才放心。卻要取出來趟渾水,我心滴血,猶如拿三歲的幺兒套狼。 窮人有窮人的活法。窮人理財,就是量入為出,手頭捏緊,一分錢掰兩半花。如此尚無幾個閑錢,拿什麼去炒股?辦法還是有的。一是向人借。二是賣房子。三是借貸。四是挪公款。五是搶銀行。四五不說了,挪得了公款,搶得了銀行,又不被捉住,還炒什麼鳥股!在電視上看見,有個傢伙,托女朋友在銀行套支二千一百萬。我以為他要潛逃秘魯,他不。我以為他要隱姓埋名,他也不——卻拿去買彩票。瘋子的平方才這樣。借貸嘛,還不還?贏了還得起,卻干嗎老說贏不說輸?我說過我運氣不好,又不受上帝眷顧。還不起怎麼辦?債主日日上門討債,還不如下地獄。最後就剩賣房子了,這事情太可怕,我想都不敢想。思來想去,還是不炒為妙。 我不是股民,可也約略知道,炒股的本質是投資,是支援國家建設。可而今,在股市瘋狂的人群中,投資變成了投機,投機變成了冒險,冒險變成了賭博。所謂股市,就是冒險家的樂園,博弈者的舞台。不幸我還知道,股市的結構,就是一個正三角形,得利最多的,是尖尖上的莊家及其利益相關者,下面那個逐漸寬大的部分,都是為人墊底的。這部分人是誰?只能是小老百姓階層的散戶。偏恰恰這些散戶,才是最應該安貧樂道的。所以,我還是安貧樂道的好。不賺那阿堵物,也讓心臟減輕些負擔,晚上睡個安穩覺不是。
『柒』 為什麼我不建議個人去炒股,而是基金投資
基金才是最適合普通投資者的投資工具,而不是股票。
因為股票是一種高風險與高收益並存的投資工具,如果沒有足夠的證券投資知識,是很容易被割韭菜的。
比如最近A股有一家上市公司,發布公告稱,將向全體股東派發24.6億元的分紅,按照當日的收盤價計算,股息率高達10%以上。
如此大手筆分紅,股息率也很高,投資者一看,這肯定是個不錯的投資機會。
其實大多數投資者不知道是,依據該上市公司的年報,大股東的持股比例81.1%,也就是說,這個分紅款基本都進到大股東的腰包里。
從公司過去兩年的凈利潤看,合計也才23.24億,如果這次分紅了40億,會不會對公司經營發展造成影響(利潤都不夠分紅,如何發展公司主營業務),是否存在通過大比例分紅炒高股價,然後配合股東減持的情況。
所以第二天,深交所就這次分紅事宜發出了《關注函》。
其實在資本市場裡面,套路還有很多,比如回購。
提到回購,可能有很多投資者會說,上市公司回購好啊,A股的上市公司要是都像美股的公司那樣,那就好了。因為媒體報道,美股最近10多年的大牛市,與上市公司大量回購自己公司的股票有很大關系。
「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回購在美股市場確實得到了資本市場的認可,但這並不代表在A股就可行。
最近A股就有一家上市公司,打算回購6.5到13億元,回購價格不超過26.35元/股。但是於此同時,又發布了配股的預案,擬10配3的比例募資不超150億的方案。
什麼意思?左手回購,右手融資,融資金額還遠超回購金額。同時回購的股票還不注銷,玩的套路是不是太深了點。
比如最近有一家上市公司發布公告稱,打算用公司1%的股票去換購投資滬深300的指數基金。
因為直接發布減持公告,大家可能比較敏感,所以採用這種比較隱蔽的手段。但是你發這樣的公告,是不是也在告訴大家,我們公司的股票未來漲不過滬深300指數。
看到這里,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樣的感觸,不管是回購也好、換購也好,還是慷慨分紅也好,如果投資者稍微不注意,是很有可能被套路的。
雖然在行情起來的時候,基金可能由於倉位等問題可能趕不上熱門板塊的漲幅,但是我們都知道,投資理財是一個長期的過程,追求的是一個長期穩健的合理回報,而不是一夜暴富。
同時與去自己去炒股相比,挑選好的基金要比挑選好的股票容易的多,而且一般來說,基金的波動也會比單只股票小。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說「基金才是最適合普通投資者的投資工具」的原因。
『捌』 李想:我為什麼不炒股
1、賺了這些錢我似乎一點也不快樂,成就感和幸福指數不及我創業的十分之一。
2、當我想要嘗試用更大的資金買更多股票的時候,我發現交易量就是個大問題了,資金量擴大10倍或者100倍,復雜程度就不是我能把控的了。
幾百萬美金賺個幾倍非常容易,幾千萬幾個億來操作,那就難死了,對我而言這比創業可難多了。我認識到,炒股本身也是需要專業人士和專業團隊的。
『玖』 評吳曉波《我為什麼從來不炒股
中國股市的標配不是價值挖掘、技術創新、產業升級,而是「人民日報社論+殼資源+並購題材+國企利益」。
12月5日,滬深兩市的股票交易突破一萬億元天量,那天,我在上海出差,看到朋友圈裡如瀑布般的驚呼後,我到盥洗室洗了一把冷水臉,然後問鏡子里的自己:你動心了?在確定答案是「否定」的之後,我打開電腦,寫下這篇專欄的標題。
幾天後的12月9日午後,當我正為此文寫下最後幾段文字的時候,滬指暴跌5.43%,失守2900點,兩市交易量突破1.2萬元。
在這種充滿了戲劇性的時刻,我的心裡既無僥幸,也無悲喜。因為,正如標題所示:我從來不炒股。
如果我說中國股市從誕生的第一天起就是「怪胎」,也許沒有人會反對。
上海和深圳的兩個交易所分別成立於1990年底,始創之初,制度構建十分粗鄙,幾乎沒有頂層設計,第一批上市的公司大多為華東及華南兩地的地方中小公司,滬市的所謂「老八股」中好幾家是注冊資本在50萬元的區屬企業。1992年8月,深圳發生120萬人爭購股票認購證事件,場面火爆失控,政府被沖,警車被砸,北京在失控中發現了一個「超級大油田」,兩個月後,證監會成立,股票發行權逐漸上收,至1997年,兩所劃歸證監會統一監管,在這一時期,決策層形成了一個非常詭異的戰略設計:中國資本市場應該為國有企業的脫困服務。大量陷入困境的國企「搓泥洗澡」,打扮成白富美的樣子被掛到了市場上,有一位叫張化橋的香港證券分析師甚至認為,當時的國企上市很少有不在財報上動手腳的。
當年還有一個很奇特的景象,就是所有的國家部委都分配到了兩到三個上市指標,連共青團、全國婦聯都不例外,而這些部門沒有合適的企業,其指標就被拿到市場上「出售」,價格大約在2000萬元左右,一些在那一時期上市的地方國企和民營企業,大多途經的是這一「灰色通道」。
那些「白富美」在財務報表上打扮得很漂亮了,但體制和制度幾無改變,掀開假面,當然不堪一睹,在上市數年之後,企業很快再度陷入泥潭,成為了所謂的「殼資源」,這時候,在二級市場上就出現了狙擊手,他們被叫做「莊家」。莊家們通過低價收購未流通的「內部職工股」,成為這些企業的實際控制人,然後在二級市場上大興波瀾。1999年5月19日,沉寂多年的股市突然井噴,構成「5·19行情」,一些從來名不見經傳的企業,如億安科技、銀廣廈、中天科技等等,忽然日日狂漲,激盪得人人心旌盪漾,在它們的背後則是莊家們的貪痴狂歡。
當時,莊家對股價的控制幾乎達到隨心所欲的地步,我在《大敗局2》中曾記錄這樣一個細節:2000年2月18日,當時第一大莊家、中科創業的實際控制人呂梁新婚大喜,他的操盤手們用「科學而精密」的手法控制股票起伏,硬是讓中科創業的收盤價恰好停在了72.88元。操盤手們用自己的方式給老闆送上一份別人看來瞠目結舌的禮物。
及至2001年1月,經濟學家吳敬璉將中國股市直接比喻為賭場,甚至認為前者還不如後者有規矩,「賭場裡面也有規矩,比如你不能看別人的牌。而我們的股市裡,有些人可以看別人的牌,可以作弊,可以搞詐騙。坐莊、炒作、操縱股價可說是登峰造極。」吳敬璉進而揭示了中國股市的制度性缺陷:「由於管理層把股票市場定位於為國有企業融資服務和向國有企業傾斜的融資工具,使獲得上市特權的公司得以靠高溢價發行,從流通股持有者手中圈錢,從而使股市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尋租場』,因此必須否定『股市為國企融資服務』的方針和『政府托市、企業圈錢』的做法。」
呂梁等第一代莊家折戟於2001年春季之後的一次股災,隨之出現了以德隆唐萬新等人為代表的第二代莊家,他們的手筆越來越大,高舉混業經營的旗幟,動輒以並購題材拉抬股價,靠高額民間吸資來構築資本平台,用唐萬新自己的話說,「用毒葯化解毒葯」,最終在2004年的另一次股災中玉石俱焚。
在此後的歲月中,如呂梁、唐萬新這種招搖於檯面之上的著名莊家似乎減少了,但是,莊家文化確乎從來沒有消亡,他們開始隱身於各個證券營業所里,以「地下敢死隊」的身份繼續戰斗,而吳敬璉所總結的股市特徵似乎也並沒有得到根本性的改觀。
2007年前後,我曾在第一財經的「中國經營者」欄目當過一段時間的主持人,為了探尋上市公司的真相,我特意選擇了五、六家股價表現非常優異的公司做樣本調查——其中就包括前段時間爆出醜聞的獐子島。我到這些公司實地考察、訪談董事長、查閱公司業績及股價波動,結果得出了一個並不出乎我預料的結論:這些公司的業務波動,與它們的股價波動,幾乎沒有任何的對應關系。在一家公司,我問董事長,「為什麼你們的股價最近震盪很大?」他請攝像師把鏡頭關掉,然後很小聲而體己地對我說,「因為這幾天券商在換手,換手的成本價是12元,吳先生,你可以在這附近進一點貨的。」
這就是我為什麼從來不炒股的原因:
——這個股市從誕生的第一天就是「怪胎」,它從來為國有企業——現在叫藍籌股服務,為國家的貨幣政策背書,紐約證券交易所的牆上寫著一句話:「保護小股東的利益就是保護了所有股東的利益」,此言在我國股市是一個錯誤;
——這個股市裡的企業從來沒有把股價視為公司價值的晴雨表,因此,信奉巴菲特「價值投資」理論的人從來沒有在這里賺到過一分錢,相反,它是「禿鷹們」的冒險樂園,就如同米蘭·昆德拉曾經寫道:「事情總比你想像的復雜」,在中國股市發生的那些故事,謎底總比你想像得還要陰暗;
——這個股市的基本表現,不但與上市公司的基本表現沒有關系,甚至與中國宏觀經濟的基本表現也沒有關系,它是一個被行政權力嚴重操控的資本市場,它的標配不是價值挖掘、技術創新、產業升級,而是「人民日報社論+殼資源+並購題材+國企利益」;
在今年四季度以來的這輪股市大波瀾中,上述特徵不但沒有得到改善,甚至有些股票的表現更證明了「劣幣」的能力,很難想像,一個正常的投資者可以在這樣的環境中做出理性的投資決策。
羅伯特·希勒在《金融與好的社會》一書中這樣寫到:「金融應該幫助我們減少生活的隨機性,而不是添加隨機性,為了使金融體系運轉得更好,我們需要進一步發展其內在邏輯,以及金融在獨立自由的人之間撮合交易的能力——這些交易能使大家生活得更好。」
我為了讓自己生活得更好,不得不遠離充滿了隨機性的中國股市,然後,寫下這篇不合時宜的專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