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從來不炒股
1. 我從來不炒股,但是聽朋友說炒股挺賺錢的,真的這樣嗎
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花中國早就是每一個人都是億萬富翁了
你沒抄過所以不知道
如果你成功了一次可以變成富翁失敗了就會變成傾家盪產
你知道么 每次一起炒股的人多到上百上千 但是最多會有一個兩個人成功賺錢 其餘全部虧本 甚至是一個人都不會賺到
所以我勸樓主看到你朋友成為富翁的時候別去想自己說不定會贏 絕對不可能的 一旦炒就會上癮 你今天贏了100W明天可能輸200W所以千萬別去 真的 踏踏實實做人吧
我以前抄過 虧了幾千塊錢就再也沒抄過呢
2. 我從來不炒股,也不懂炒股,是好事嗎
不懂炒股是能炒股的,沒有人能夠生而知之,只有學而知之,
一個人的經驗也是在不斷的實戰中慢慢總結出來的,
誰都有一個從不會到會的過程的,
你不會炒股,想學學最基本的怎麼買,怎麼賣再開始炒股是肯定不行的,
因為要學會這些最基本的怎麼買,怎麼賣,只要你會OFFICE辦公軟體,
最多三分鍾就可以學會了,很簡單的,可以說無師也能自通,
看那個圖位置在比較低的時候買,漲的時候賣,這個大家都知道的,
但是在真正的股市中,大多數人卻並不是這么樣做的,
他們基本上都不是低買高賣的,而恰恰相反,
他們所做的都是高買低賣,美其名曰:追漲殺跌!
你的這種想法是不錯的,也是非常正確的,
但是就是不知道真正的投入股市,能不能夠做不到這一點,
因為股市本身就是針對人性的弱點而設計的,
最後希望你能戰勝你人性的弱點,在股市中獲得成功!
3. 我是個新手從來沒有炒股,想知道怎麼入門,應該學習那些知識
新手學習炒股一,多看書,二,多實踐,三,多交流,先要確定一個自己的操作策略、經濟基本面分析、技術分析、心態控制、對沖策略這五大原則一個都不能少。從兩方面入手,基本面和技術面。
重要得掌握以下幾點規率:第一步:了解證券市場最基礎的知識和規則,了解股票概念,如股票的競價機制、各種術語、運作原理規律等書本上的知識,雖然在實際操作中,它們價值不大,但這是基礎。
第二步:學習投資分析傳統的經典理論和方法,可以買兩本書去看,比如:《從零開始炒股》,《日本蠟燭圖》等。
第三步:在前兩步基礎上,對股市投資產生自己的認識,對股價變動的原因形成自己的理解和理論。
第四步:在自己對證券市場認識和理解的指導下,形成自己的方法體系和工具體系以及交易規則。
上述過程中,開個股票模擬賬戶做模擬操作,目前牛股寶模擬炒股軟體還不錯,可快速的學習股市中的知識和操作程序,新手最好是先模擬炒股或者用極少量極少量的錢謹慎操作,這樣理論結合實際效果會更好些。
努力提升自己對市場的理解和認識,這是想在股市有所造詣之人的唯一途徑。願這些可幫助到你,祝你成功
4. 我為什麼不炒股
炒股,有富起來的可能,也有窮下去的可能,輸與贏,姑按理論分配,概率各百分之五十。現在說贏這百分之五十。我運氣生來不好,從沒揀到過天上掉下的餡餅。只有一回,在鐵路邊拾著一包煙,卻廢了我戒煙三年的道行,繼續抽了八年。看見那些一不小心就發了,想不發都不行,發得一塌糊塗、人所不願的人,我也羨慕得眼珠子滴血。但我自己,越是加倍小心,就越發不了。估計以後,這霉運也不會改善。而炒股是要好運氣的,諸如買進就漲,賣出就跌之類,你說是不?聽人說,成功人士的成功之道,機遇、運氣和才幹各佔三分之一,此話是被實踐證明了的。因此我這百分之五十的勝算,就先減了百分之十五。本應稍多點,就請不那麼較真,讓我占點便宜。剩下百分之三十五。 從來沒炒過股,生手不是?即按某些網上的頭銜,布衣一個。萬幸贏兩把,也就個童生而已。人家那些老鬼,早做到進士、狀元了。沒辦法,你擅長教書,人家擅長炒股,不可以嗎?人家打開電腦或報紙,能從亂麻一般的行情線中看出名堂來。我輩不懂,少不得越看越心亂,反誤了大事。人家有千萬條渠道獲取內部情報,秘不示人,股市的漲跌,早心中有數。有的放矢,百發八九十中。我輩上市,哪有這個條件。耳不聰目不明,或占卜抓鬮,或與人跟風,或優柔寡斷,或狼奔豕突,何異於「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池」?又減掉百分之十五。 卻說吾國股市,誰敢說成熟?誰敢說有多少泡沫?又誰敢說就無貓膩?恐怕誰也不敢說。有人道,不是有「證監會」什麼的么?如果說有監督機構有法治就無黑幕,就無犯罪,那是天方夜譚,理想主義。要不出「寶馬車」事件,誰知道彩票背後的黑暗?各處都有垃圾,唯股市一片凈土,我不相信。這至少違反平衡法則。我想所謂「股市有風險」,主要指的是這個。再減去百分之十勝算,不算多吧。 現在只有百分之十了。天有不測風雲。聽說股市這個東西,是世界形勢的晴雨表,一有風吹草動,他就厲害地沉浮,靈得很。石油危機金融危機,地震海嘯旱災水災,中東戰火非洲飢饉,貪官落馬清官上台,宏觀調控微觀整頓……乃至某權威打一個噴嚏,都可在轉瞬之間,讓熊市變成牛市,牛市變成狗市。有多少不可預測,就有多少陷阱。而我,並非未卜先知的智者。如此,手中剩下的勝算到底還有多少,鬼才曉得。一點自信都沒有,不炒也罷。 我不炒股,主要還因為我是個窮人。我窮到何種地步?這樣說:我的財產和貨幣持有量,高出吃低保者一個等級,差點與部分下苦力的農民工持平,不如有初級技術的農民工。我屬於那種買菜要講價、襪子破了補著穿、寧願多等半個小時也不坐有空調的公共汽車那類人,屬於那種買了錢包,就沒有錢來裝的那種人。有人說,窮則思變,正因為窮,才該炒股,讓自己小富起來。但除了小富的可能,還有更窮的可能,他卻沒說。據說股評家都這樣說話。富人炒股,輸了就輸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還可以照常過日子,乃至再賭幾把。窮人水淺,一輸就露底,逼急了只有挖肉補瘡的法子。富人輸得起,就有好心態,有好心態偏更贏。窮人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患得患失,急功近利,反輸多贏少。富人炒股可進可退,可攻可守。窮人炒股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戰,且並無「置之死地而後生」一說。倘章邯那廝掩殺過來,只有投河。富人炒股足不出戶,運籌電腦之上,決勝千里之外。窮人炒股要跑到股市上去,望得腰疼脖子酸。總之窮人事事不易,炒股亦不易。貧賤夫妻百事哀。這壁廂難以糊口,那壁廂一筆錢被套牢,那種滋味,恐怕不大好受。與其落到那種地步,不如連小富也不要了,過我的本分日子。 又有人說,你保守。我說我保守也是因為我窮。我窮就不討上帝喜歡。上帝不待見我,我自然拘謹放不開,醜媳婦似的。上帝是個偏心的媽。上帝在《聖經》中說:凡有的,還要加倍給他,叫他有餘;凡沒有的,連他所有的也要奪去。上帝宣布他是富人的走狗,窮人的對頭,一點也不害羞。而今,上帝正用金錢作誘餌,用炒股作手段,兌現他的政策。我不上當。 我不會簽字劃圈,不會賣狗皮膏葯,不會當包工頭,不賣爆竹月餅。沒有唐三彩的古董,沒有二叔在美國,父親也不是前清遺老。唯一的收入就是工資。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場發低燒的感冒,就花一千多元,一個月工資沒了;一場發高燒的感冒,當花更多,兩個月工資沒了。孩子讀書要錢,孩子找工作要錢,工作了還要錢——他要跳槽。這是當花的。若想辦點小事,本不當小花的卻非大花不可,就不便說了——誰叫你多事呢。瞻前顧後,除去日常的生活開支,勒緊褲帶,總得有所結余,以備不時之需。吃光喝光,殺雞取蛋,竭澤而漁的日子,我不會過。那點儲備,放在家裡怕被盜,存進銀行才放心。卻要取出來趟渾水,我心滴血,猶如拿三歲的幺兒套狼。 窮人有窮人的活法。窮人理財,就是量入為出,手頭捏緊,一分錢掰兩半花。如此尚無幾個閑錢,拿什麼去炒股?辦法還是有的。一是向人借。二是賣房子。三是借貸。四是挪公款。五是搶銀行。四五不說了,挪得了公款,搶得了銀行,又不被捉住,還炒什麼鳥股!在電視上看見,有個傢伙,托女朋友在銀行套支二千一百萬。我以為他要潛逃秘魯,他不。我以為他要隱姓埋名,他也不——卻拿去買彩票。瘋子的平方才這樣。借貸嘛,還不還?贏了還得起,卻干嗎老說贏不說輸?我說過我運氣不好,又不受上帝眷顧。還不起怎麼辦?債主日日上門討債,還不如下地獄。最後就剩賣房子了,這事情太可怕,我想都不敢想。思來想去,還是不炒為妙。 我不是股民,可也約略知道,炒股的本質是投資,是支援國家建設。可而今,在股市瘋狂的人群中,投資變成了投機,投機變成了冒險,冒險變成了賭博。所謂股市,就是冒險家的樂園,博弈者的舞台。不幸我還知道,股市的結構,就是一個正三角形,得利最多的,是尖尖上的莊家及其利益相關者,下面那個逐漸寬大的部分,都是為人墊底的。這部分人是誰?只能是小老百姓階層的散戶。偏恰恰這些散戶,才是最應該安貧樂道的。所以,我還是安貧樂道的好。不賺那阿堵物,也讓心臟減輕些負擔,晚上睡個安穩覺不是。
5. 我從來都不炒股,為什麼我的微信會莫名其妙地加入一些炒股群
那是應該你的朋友有炒股的微信里的好友是可以把你拉入他們的微信群的,應該就是這么個情況。
6. 為什麼每天都有人打電話問我股票如何!我從來不炒股票,第一至少四五個不同的號碼打過來問我。
可能證券公司廣告登錯號碼了。
這情況我剛巧碰到過,2008年,我辦公司5部電話,深圳海通證券登錯號碼。是他一個簡訊群發廣告錯了一位。
他的一個營業部在我樓下,估計一個號段。
結果我們連續2、3天每天有10多個電話來咨詢。據說還是VIP服務哦。
7. 把生命浪費在美好的事物上的作品目錄
序言 封存青春,永不歸去上篇自由與理想把生命浪費在美好的事物上所有的青春都是在為中年做准備我的偶像李普曼書籍讓我的居室和生活擁擠不堪讀書與旅行還真的不是一回事在別人的胡須里迷路我們為什麼孤獨?被知識拯救的生命其實那年我也有50萬時間讓你與眾不同這世上沒有一樣東西我想佔有把人引向毀滅的從來不是金錢總有一代人會實現我們的夢想惟一生生不息的是野草和青年人的夢想對峙本身真的是一種勝利嗎?冷漠是成熟的另一個標簽騎到新世界的背上我的總編同學們花開在眼前只有廖廠長例外找到廖廠長江南踏春遇布雷生命如草潤細物即將失去的痛楚特里莎修女:我是上帝手中的一枝鉛筆我為什麼願意穿越回宋朝這一代的台北這一代的上海這一代的杭州下篇我一點也不留戀這個時代商業是一場有節制的游戲你唯一需要保全的財產蒼狼終將消失春節的醬鴨島上楊梅初長成去日本買只馬桶蓋拒絕轉型的瑞士鍾表匠知道鹿晗的請舉手我為什麼從來不炒股被泡沫毀壞的人生算算你的「屌絲值」中國工人階級的憂傷「原諒我吧,兄弟們」:工人階級的詩他們的心裡都有一座「哀牢山」宋林的悲劇「病人」王石那把凳子還在嗎?如果乾隆與華盛頓在小吃店會面從汴梁到比薩有多遠?我們為什麼特別仇富?玉石為何比鵝卵石更值錢?科斯與儒家官商是一些怎樣的「大怪物」?日本人為何以「邊境人」自居「歷史沒有什麼可以反對的。」再也不會有德魯克了大佬的黃昏如果鄧小平是企業家
序言
封存青春,永不歸去
E·B·懷特和約瑟夫·布羅茨基是我特別喜愛的兩位美國隨筆作家。
前者生活在富足而多彩的1960、70年代,常年為《紐約客》撰稿,幾乎創造了風靡一時的「懷特體」,後者生於鐵幕下的列寧格勒,曾被當作「社會寄生蟲」流放西伯利亞,後來遭驅逐而在美國大學安度晚年。懷特和布羅茨基分別說過一段讓傾慕他們的寫作者非常沮喪的話。
在自己的隨筆集《從街角數起的第二棵樹》里,懷特哀嘆說,「我想對寫作者而言,從來沒有哪個時代比當今的更為殘酷——他們所寫的幾乎還沒離開打字機,時代就讓其變得過時。」
而布羅茨基則是在著名的《小於一》中寫到,「我對我的生活的記憶,少之又少,能記得的,又都微不足道。那些我現在回憶起來使我感興趣的思想,其重要性大多數應歸功於產生它們的時刻。如果不是這樣,則它們無疑都已被別人更好地表達過了。」
這兩位天才級的文體作家,其實道出了所有寫作者內心的兩個必有的恐懼:散漫的文字比時代速朽得更快,而作家的經歷及思想很可能在不自覺地拾人牙慧。
這也是我為什麼很多年來,一直拒絕出版散文集的原因。作為一位財經作家,我的文字的速朽度應該遠遠大於優雅的懷特和飽受厄運的布羅茨基。我寫專欄的歷史始於遙遠的1994年,篇什數目應超五百,但我並不覺得這些散布於各家報紙雜志的專欄文章,值得用書籍的形式留存下來,他們是那麼的瑣碎,那麼的應景,那麼的猶豫,就好比一位職業棋手平日打譜的棋局,真真不足為外人觀。而今天,當這本書最終呈現出來的時候,只能表明我已經承認衰老,我開始顧鏡自憐,開始回望來路,開始用過來人的口吻試圖對青年人說一些註定會被漠視的鬼話。
所以,這一本集子的出版,對我而言是一件特別私人的事情。
在選編本書的那幾個春夜,我好像一位舊地重遊的旅人,小心翼翼地回到那些熟悉的街巷,盡量壓低帽檐,避免遇到熟人,躡手躡腳,隨時准備逃離。本書中的若干篇章,最舊的創作於十五年前,那時的我,在文字江湖裡籍籍無名,因而可以信口雌黃,橫行霸道。漸漸於今日,我的某些文字已如身軀上的肌肉,服帖、松軟而暗生法令紋。
當我把這些漂浮在歲月之河的文字打撈上來的時候,更像是在進行一次告別的儀式:我將封存青春,永不歸去。
我們這一代,多少屬於天生地養的一代。我們從貧瘠的物質和精神年代走出,在骨骼和思想長成的那些日子裡,父輩奔波於生計,國家則忙於經濟的復甦和意識形態的角斗,他們都顧不上好好看管我們。我們在學校里胡亂地讀書,吃進無數的垃圾,卻又在思想的荒原上肆意地尋覓瘋長的野草。步入社會之後,既有的秩序瀕於崩潰,「效率」替代所有的法則至高無上,而我們所儲備的知識根本不足以應對很多突發的事實,甚至在更多的時候,我們所匆忙建立起來的價值觀在量化、冷酷的現實面前完全不堪一擊。
在這一本集子中,你可以非常清晰地讀出我所描述的景象,很多篇章中表現出來的自責與詞不達意,是被擊潰前的哀鳴,而另外一些篇章里的激越和溫情,則是逃進書齋後的喘息與抵抗。
從2014年5月開始,我開出「吳曉波頻道」,恢復了每周兩篇專欄的寫作節奏,這使得在過去的一段時間,我的一些文章在社交朋友圈裡流傳得很廣,本書中有將近一半的內容寫於過去的這一年間。這一次的結集,繼往於青蔥,止步於當下,也算是一次長途旅程的即景記錄。
如果說這些文字還值得閱讀,僅僅在於布羅茨基所提供過的那個理由——「其重要性大多數應歸功於產生它們的時刻」。畢竟,這是一個我們參與創造的時代,它一點也不完美,甚而不值得留戀,但是,它真的到來過,而且轟隆隆地裹挾一切,不容任何一個年輕人脫身旁觀。
「我們都是精神上的移民。」這是我的職業偶像沃爾特·李普曼講過的一句話,也許這是每一個國家的觀察者所難以逃避的宿命,他一生為美國人瞭望世事,鐵口判斷,但在內心,卻始終難以揮散自少年求學時就已生出的疏隔感。
是為序。
8. 我為什麼從來不炒股的3大原因
這就是我為什麼從來不炒股的緣故起因:
——這個股市從降生的第一天就是「怪胎」,它從來為國有企業——此刻叫藍籌股處事,為國度的錢幣政策背書, 紐約證券買賣營業所的牆上寫著一句話:「掩護小股東的好處就是掩護了全部股東的好處」,此言在我國股市是一個錯誤;
——這個股市裡的企業從來沒有把股價視為公司代價的晴雨表,因此,信仰巴菲特「代價投資」理論的人從來沒有在這里賺到過一分錢,相反,它是「禿鷹們」的冒險樂土,就猶如米蘭·昆德拉曾經寫道:「工作總比你想像的偉大」, 在中國股市產生的那些故事,答案總比你想像得還要幽暗;
中國股市的答案比你想像得還要幽暗
——這個股市的根基示意,不單與上市公司的根基示意沒有相關,乃至與中國宏觀經濟的根基示意也沒有相關,它是一個被行政權利嚴峻操控的成本市場,它的標配不是代價發掘、技能創新、財富進級,而是「人民日報社論+殼資源+並購題材+國企好處」;
9. 我為什麼從來不炒股 中國股市從誕生就是"怪胎
這就是我為什麼從來不炒股的原因:
——這個股市從誕生的第一天就是「怪胎」,它從來為國有企業——現在叫藍籌股服務,為國家的貨幣政策背書,紐約證券交易所的牆上寫著一句話:「保護小股東的利益就是保護了所有股東的利益」,此言在我國股市是一個錯誤;
——這個股市裡的企業從來沒有把股價視為公司價值的晴雨表,因此,信奉巴菲特「價值投資」理論的人從來沒有在這里賺到過一分錢,相反,它是「禿鷹們」的冒險樂園,就如同米蘭·昆德拉曾經寫道:「事情總比你想像的復雜」,在中國股市發生的那些故事,謎底總比你想像得還要陰暗;
10. 評吳曉波《我為什麼從來不炒股
中國股市的標配不是價值挖掘、技術創新、產業升級,而是「人民日報社論+殼資源+並購題材+國企利益」。
12月5日,滬深兩市的股票交易突破一萬億元天量,那天,我在上海出差,看到朋友圈裡如瀑布般的驚呼後,我到盥洗室洗了一把冷水臉,然後問鏡子里的自己:你動心了?在確定答案是「否定」的之後,我打開電腦,寫下這篇專欄的標題。
幾天後的12月9日午後,當我正為此文寫下最後幾段文字的時候,滬指暴跌5.43%,失守2900點,兩市交易量突破1.2萬元。
在這種充滿了戲劇性的時刻,我的心裡既無僥幸,也無悲喜。因為,正如標題所示:我從來不炒股。
如果我說中國股市從誕生的第一天起就是「怪胎」,也許沒有人會反對。
上海和深圳的兩個交易所分別成立於1990年底,始創之初,制度構建十分粗鄙,幾乎沒有頂層設計,第一批上市的公司大多為華東及華南兩地的地方中小公司,滬市的所謂「老八股」中好幾家是注冊資本在50萬元的區屬企業。1992年8月,深圳發生120萬人爭購股票認購證事件,場面火爆失控,政府被沖,警車被砸,北京在失控中發現了一個「超級大油田」,兩個月後,證監會成立,股票發行權逐漸上收,至1997年,兩所劃歸證監會統一監管,在這一時期,決策層形成了一個非常詭異的戰略設計:中國資本市場應該為國有企業的脫困服務。大量陷入困境的國企「搓泥洗澡」,打扮成白富美的樣子被掛到了市場上,有一位叫張化橋的香港證券分析師甚至認為,當時的國企上市很少有不在財報上動手腳的。
當年還有一個很奇特的景象,就是所有的國家部委都分配到了兩到三個上市指標,連共青團、全國婦聯都不例外,而這些部門沒有合適的企業,其指標就被拿到市場上「出售」,價格大約在2000萬元左右,一些在那一時期上市的地方國企和民營企業,大多途經的是這一「灰色通道」。
那些「白富美」在財務報表上打扮得很漂亮了,但體制和制度幾無改變,掀開假面,當然不堪一睹,在上市數年之後,企業很快再度陷入泥潭,成為了所謂的「殼資源」,這時候,在二級市場上就出現了狙擊手,他們被叫做「莊家」。莊家們通過低價收購未流通的「內部職工股」,成為這些企業的實際控制人,然後在二級市場上大興波瀾。1999年5月19日,沉寂多年的股市突然井噴,構成「5·19行情」,一些從來名不見經傳的企業,如億安科技、銀廣廈、中天科技等等,忽然日日狂漲,激盪得人人心旌盪漾,在它們的背後則是莊家們的貪痴狂歡。
當時,莊家對股價的控制幾乎達到隨心所欲的地步,我在《大敗局2》中曾記錄這樣一個細節:2000年2月18日,當時第一大莊家、中科創業的實際控制人呂梁新婚大喜,他的操盤手們用「科學而精密」的手法控制股票起伏,硬是讓中科創業的收盤價恰好停在了72.88元。操盤手們用自己的方式給老闆送上一份別人看來瞠目結舌的禮物。
及至2001年1月,經濟學家吳敬璉將中國股市直接比喻為賭場,甚至認為前者還不如後者有規矩,「賭場裡面也有規矩,比如你不能看別人的牌。而我們的股市裡,有些人可以看別人的牌,可以作弊,可以搞詐騙。坐莊、炒作、操縱股價可說是登峰造極。」吳敬璉進而揭示了中國股市的制度性缺陷:「由於管理層把股票市場定位於為國有企業融資服務和向國有企業傾斜的融資工具,使獲得上市特權的公司得以靠高溢價發行,從流通股持有者手中圈錢,從而使股市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尋租場』,因此必須否定『股市為國企融資服務』的方針和『政府托市、企業圈錢』的做法。」
呂梁等第一代莊家折戟於2001年春季之後的一次股災,隨之出現了以德隆唐萬新等人為代表的第二代莊家,他們的手筆越來越大,高舉混業經營的旗幟,動輒以並購題材拉抬股價,靠高額民間吸資來構築資本平台,用唐萬新自己的話說,「用毒葯化解毒葯」,最終在2004年的另一次股災中玉石俱焚。
在此後的歲月中,如呂梁、唐萬新這種招搖於檯面之上的著名莊家似乎減少了,但是,莊家文化確乎從來沒有消亡,他們開始隱身於各個證券營業所里,以「地下敢死隊」的身份繼續戰斗,而吳敬璉所總結的股市特徵似乎也並沒有得到根本性的改觀。
2007年前後,我曾在第一財經的「中國經營者」欄目當過一段時間的主持人,為了探尋上市公司的真相,我特意選擇了五、六家股價表現非常優異的公司做樣本調查——其中就包括前段時間爆出醜聞的獐子島。我到這些公司實地考察、訪談董事長、查閱公司業績及股價波動,結果得出了一個並不出乎我預料的結論:這些公司的業務波動,與它們的股價波動,幾乎沒有任何的對應關系。在一家公司,我問董事長,「為什麼你們的股價最近震盪很大?」他請攝像師把鏡頭關掉,然後很小聲而體己地對我說,「因為這幾天券商在換手,換手的成本價是12元,吳先生,你可以在這附近進一點貨的。」
這就是我為什麼從來不炒股的原因:
——這個股市從誕生的第一天就是「怪胎」,它從來為國有企業——現在叫藍籌股服務,為國家的貨幣政策背書,紐約證券交易所的牆上寫著一句話:「保護小股東的利益就是保護了所有股東的利益」,此言在我國股市是一個錯誤;
——這個股市裡的企業從來沒有把股價視為公司價值的晴雨表,因此,信奉巴菲特「價值投資」理論的人從來沒有在這里賺到過一分錢,相反,它是「禿鷹們」的冒險樂園,就如同米蘭·昆德拉曾經寫道:「事情總比你想像的復雜」,在中國股市發生的那些故事,謎底總比你想像得還要陰暗;
——這個股市的基本表現,不但與上市公司的基本表現沒有關系,甚至與中國宏觀經濟的基本表現也沒有關系,它是一個被行政權力嚴重操控的資本市場,它的標配不是價值挖掘、技術創新、產業升級,而是「人民日報社論+殼資源+並購題材+國企利益」;
在今年四季度以來的這輪股市大波瀾中,上述特徵不但沒有得到改善,甚至有些股票的表現更證明了「劣幣」的能力,很難想像,一個正常的投資者可以在這樣的環境中做出理性的投資決策。
羅伯特·希勒在《金融與好的社會》一書中這樣寫到:「金融應該幫助我們減少生活的隨機性,而不是添加隨機性,為了使金融體系運轉得更好,我們需要進一步發展其內在邏輯,以及金融在獨立自由的人之間撮合交易的能力——這些交易能使大家生活得更好。」
我為了讓自己生活得更好,不得不遠離充滿了隨機性的中國股市,然後,寫下這篇不合時宜的專欄。